2012年10月5日 星期五

老太太的珠寶盒

巴黎十二區離河岸不遠處的超市門口,站著一極為瘦小駝背的老太太,兩手各拿著一個白色塑膠袋,裝著剛採買的民生用品。這兩個袋子像是兩個称陀掛在她手上。她所走的每一步都無比艱難。她的身材看上去與一個十歲大的孩子相當只不過年紀該有個七八十來歲了。Agnes禮貌性的詢問老太太是否需要幫忙,老太太雖說不用,但也沒堅持地讓Agnes接過手中的重物。

沿著超市門口的下坡路,到了老太太住在國家圖書館對面的舊公寓。老太太住在這棟五樓公寓的四樓。待老太太開門後,Agnes借用老太太的洗手間,發現這間公寓,從洗手間牆壁的裂縫可以看見外面的鐵道和塞納河。Agnes不敢靠著牆壁,因為深怕稍一不小心就會將整面牆推倒。  

走出洗手間,老太太邀請她參觀她的房間。老太太打開衣櫃門指著吊著的貂皮大衣說:「這些都是我年輕時所穿的」接著拿起一個珠寶盒,裡面有項鍊、戒指、別針、耳環等。她說:「謝謝幫我提東西回來,請選一樣喜歡的帶走。」Agnes看著每一件珠寶搖搖頭說:不了您留著吧! 」老太太說:您選一個! 」於是,Agnes考慮了許久拿起一串黑色天主教的玫瑰念珠說,「我拿這個好了。」老太太面有難色的說:「這是我先生留給我的,是不是可以選別的?」原來老太太的先生在25年前不幸車禍過逝,留下她和念珠及一個女兒,女兒偶爾會回來探望她,大部分的時間她都是一個人。老太太甄酌了會兒,拿起一片金葉子的別針遞給Agnes:「請您收下這個。」Agnes道了謝,和老太太約好週六一起晚餐才離開。


 Agnes的日子彷彿置身童話故事中。手上的金葉子是今天遭遇的證物。那串黑的發亮的天主教玫瑰念珠,讓她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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